近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 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 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减”政策），受到社 会广泛关注。“双减”政策背后所隐含的是中国教 育工作的大变革、大提升，核心是全面贯彻落实新 时代党的教育方针。
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党的十八大以来，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教育工作， 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战略地位。习近平总书记在治 国理政中，对教育工作提出了一系列富有创见的新 理念新思想新观点，系统回答了一系列方向性、全 局性、战略性重大问题，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教育指明了前进方向。围绕新时代党的教育方针 的贯彻落实，中央及教育部近两年已经陆续发布了 系列政策。例如，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 委员会第二十八次会议审议通过《全国人民代表大 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 的决定》，并于 2021 年 4 月 30 日起施行 ；2021 年 5 月 14 日，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 促进法实施条例》发布，并已于 9 月 1 日正式实施；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 总体方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 外培训负担的意见》，教育部印发《中国高考评价 体系》《关于加强义务教育学校作业管理的通知》， 等等。这些政策都与“双减”政策一样，正在有力 推动中国教育迈向划时代性的大变革。
作为教育服务的一部分，教育出版也必将随着 “双减”等系列政策的落地和不断深化，在思想理 念、结构规模及发展模式等方面发生深刻变化。“双 减”政策出台后，很多出版社都已根据文件精神调 整教辅图书出版，应对市场变化。但在教育方针、 教育理念大变革的背景下，出版社一定要跳出简单 的书目调整和单纯市场应对策略，要从教育出版方 向定位、出版质量、机制服务等方面作出系统性、 根本性调整与创新。
一、“双减”政策对教育出版影响深远
对于“双减”政策，业界普遍关注其对校外教 育培训机构的致命打击，而淡化了对教育出版的影 响。实际上，作为“双减”之一的“减轻义务教育 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必然对教育出版产生直接性影 响，而减轻校外培训负担也会从间接上影响到教育 出版。
当然，“双减”政策对教育出版的影响并不能 简单理解成减少作业必然导致教辅类图书销售下 滑。近些年，持续推行的各种“减负”政策已经很 大程度上规范了校内教辅图书发行，精简了数量。 因此，以校内教辅图书为主体的出版社直接受此轮“减负”政策的冲击并不大。而从另一角度看，随 着校外培训减少，学生有更多时间进行自主学习， 对学习资料的需求反而可能上升 ；校内课后服务也 增加了教辅图书的潜在需求。因此，单纯从销售数 量和经济效益上来看待“双减”政策是不够的，我 们要注意其对教育出版的整体性深远影响。
1. 将改变教辅图书品类结构
教辅图书总体上可能出现“两降两升”现象。 一方面，随着作业减少，以及学校对教学材料 的严加管控，必然导致教辅图书总量下降、学科类 教辅的品种销量下降。尽管此前也有各种“减负” 政策出台，但由于没有限制作业量、作业用时等关 键环节，教辅图书需求仍在，导致减负效果不明显。 这次“双减”政策中不仅对作业量、作业用时、作 业完成方式都做了明确规定，而且由中央办公厅和 国务院办公厅下文，相关部委协同，力度之大、配 套措施之完备是前所未有的。政策对传统学科类教 辅图书发行的影响显而易见。
另一方面，“双减”政策所释放的学生自由学 习时间增加，校内综合素质类教育时间也增加，所 以在学科类教辅读物压减的同时，有望带动两类教 育图书的上升。一是综合素养类。文件中明确学校 要提高课后服务质量，“要为学有余力的学生拓展 学习空间，开展丰富多彩的科普、文体、艺术、劳 动、阅读、兴趣小组及社团活动”。这些活动的开 展需要相关学习资料，虽然不能像学科类教辅一样 人手一册，但范围很广、品类众多，有很大的探索 发展空间。二是家庭教育类内容。在校内作业减少、 校外培训禁止的情况下，教育的压力会部分传递到 家庭，学生在家的自由支配时间增加，增加了低年 级亲子共读、共学机会，提升了高年级课外自主学 习资料配备需求。当然，不同于传统的与课堂教学 相配套的学科类教辅，家庭教育用书的特点与运营 模式尚待探索。
2. 对图书质量提出新要求
在作业数量减少的情况下，对教辅图书的质量 要求必将更加提升。文件提出“坚决克服机械、无 效作业，杜绝重复性、惩罚性作业”，这一要求虽 然主要针对教师，但也必然传递到对教辅图书的质 量要求中。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对教辅图 书的原创性要求更高。过去那种简单地收拢大量题 目、拼拼凑凑所形成图书必将被抛弃 ；编辑创意不 足、简单堆积题目的题海类图书也会受到冷遇。二 是与教材内容、教学目标的结合度更深，更加强调 学习能力的建设。文件中对教学与作业的基本要求 是紧密围绕教学目标，确保难度不超国家课标。这 就要求教辅图书必须在尽可能少的篇幅内传递更多 知识和能力，编辑必须更加深入地吃透课标与教材， 发掘优质内容。三是基于分层、弹性、个性化作业 布置需要，教辅图书的品类会更加丰富，内容区域 化、个性化更加明显。随着教研深入，一些优秀 学校可能致力于自主研发校本作业。在 2021 年 4 月发布的《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加强义务教育学校 作业管理的通知》中，明确“学校要将作业设计 作为校本教研重点，系统化选编、改编、创编符 合学习规律、体现素质教育导向的基础性作业”。[1] 这意味着在部分学校可能形成不依赖于教辅图书 的局面。
3. 对教育出版服务提出新需求
传统教育出版以提供标准化产品为主，教育服 务尚属辅助内容。“双减”政策落地后，一方面结 合校本教辅、个性化教辅建设，出版社必须更加深 入教学一线，了解学校需求，做好市场化服务。另 一方面，学校课后教育进行中，也会产生一定的纸 质图书、配套资源、设备仪器、培训辅导等综合性 服务需求，出版社可以借机探索纸质产品与线上线 下培训服务相结合的综合性教育产品，推进从教育 内容提供商到教育内容服务商的转变。
4. 对教育出版数字化产生影响
表面看，“双减”政策并没有对教育出版数字 化做出明确要求，但隐含的影响却非常大，并且总 体上对现有教育出版数字化的发展方向与运作模式 形成一定冲击。首先从发展方向来看，近几年受在 线教育热影响，很多社都把线上学习平台作为数字 化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双减”政策中对线上学 习内容、收费、方式、时间等各方面做了很多限制， 不仅沉重打击了校外培训，也客观上深刻影响了出 版社线上学习平台的发展。其次，从运营模式来看， “双减”政策明确提出各级教育部门要征集、开发 丰富优质的线上教育教学资源，向学生提供高质量 专题教育资源和覆盖各年级各学科的学习资源，这 必然推动数字教育内容的采购，对于拥有精品内容的出版社来说有一定发展机遇。当然，如何参与政府 采购、提高参与度，从而在政府教育平台建设中发挥 更大作用，是出版社需要结合地方政策而探索的。所 以综合来看，教育出版数字化今后应该更加注重与纸 质图书相结合，加强配套性数字资源建设，经营模式 上更加注重为课堂教学、学校课后教育服务。
二、找准新时代教育出版方向定位
教育是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重要基石，是功 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德政工程，对提高人民综合素 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增强中华民族创新创造活 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决定性意义。[2] 党 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学 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等会议发表重要讲 话，多次赴各级各类学校考察调研、致信回信，作 出重要指示批示，对新时代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 提出明确要求。
新时代党的教育方针不仅为办好新时代的教育 指明了新方向，也蕴含着对教育周边服务的新要求。 教育出版要紧紧围绕“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切 实担负起打造“培根铸魂、启智增慧”出版物的职 责使命，把中央的要求落地落实。首先是政治导向 要求更加丰富明确。教育出版物不仅要杜绝政治导 向问题，更应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在传递知识与 技能的同时，更好地把握价值导向、知识导向、情 趣导向和行为导向等。其次，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 德树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 设者和接班人，这将从根本上推动教育逐步抛弃 唯分数论，摆脱应试教育体制。在此情况下，传 统教辅图书提高应试能力、熟练应试技巧的立足 点必将受到冲击，市场需求可能下滑，国家对教 辅图书的治理也将逐步加强。近两年陆续出台的 《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加强义务教育学校作业管理的 通知》等政策文件都显示出这一趋势。当然，人 才培养新要求也为综合素质类教育读物开发提供 了广阔空间。因此，部分出版社一方面要摒弃“教 辅立社”思想，改变当前过多依赖教辅图书的局面； 另一方面，也要把教辅图书的功能定位从单纯应 试教育中跳出来，不断探索新型教育读物，寻找 教育出版新机遇。
三、把握教育新理念新模式
“双减”政策落地后，出版社必须加强对当前 教育新理念、新模式、新需求的研究，系统性地增 强创新策划能力，打造能够满足现代教学需要的教 育出版物。
首先，要关注教育发展新理念、新模式。近几 年，在重视学生基础性学习的同时，教育在不断创 新人才培养方式，推行启发式、探究式、参与式、 合作式等教学方式以及走班制、选课制等教学组织 模式，并尝试运用 5G、大数据等技术加快推动人 才培养模式改革和教学方法改革，实现规模化教育 与个性化培养的有机结合。这需要教学资源的创新 做支撑，教育出版一方面要加强基础性学习资源， 另一方面必须创新出版内容，提升数字内容呈现方 式，满足教育创新的需要。
其次，系统性地加强对学科、课程的研究， 形成“以课程为核心”的出版理念。当前，教辅 图书之所以陷入产品零散、肤浅的泥潭，根本原 因是出版社缺乏对教育、课程的整体性研究与规 划。要改变这一局面，出版社必须树立“课程出版” 理念，工作重心应从单一教材教辅出版向综合性 课程资源出版转移。要注重基于先进课程理念整 体设计包括纸质教材、教辅、线上课程在内的课 程内容，向教师和学生提供整体的课程教学解决 方案。为此，出版社应引入培育课程教学专家团 队，做好课程内容的生产、课程产品的出版与运营， 并深耕于专长学科领域，形成教材、教辅及配套 资料相结合的局面。
最后，加强对素质教育、家庭教育研究，加快 建立相关产品体系。“双减”政策中，在压缩学科 类作业、限制学科类培训的同时，鼓励学生“拓展 学习空间”，提倡学校、家庭推进各种素质教育活 动。但当前此类读物较少，品类不全、质量不高， 具有极大的发展空间。当然，不同于学科类教辅的 刚需，素质教育类读物的市场需求还要培育，各门 类素质教育内容、教育模式的探究也应更深入，同 时，与拥有 30 多年实践经验的学科类教辅编写不 同，出版社素质教育类读物的编创策划能力亟须提 升。因此应组织对素质教育、家庭教育进行专门研 究，加强对相关读物的研发。
四、打造全媒体教育出版新形态
“双减”政策下，教育出版数字化总体方向应 更加聚焦于数字内容研发，更加侧重和纸质教材、 教辅形成融合发展格局，要以打造全媒体教育出版 新形态为核心，着力推进四个方面工作。
首先，以数字教材、精准教辅为龙头，打造基 础配套资源，增强数字内容优势。教材是教育出版 服务教育的最主要产品形态，数字教材是信息化时 代教师教学的依据，也是学生学习的基础资源。出 版社一方面应积极顺应教育教学变革需求，做好数 字教材研发，为数字化教学提供基础的内容资源和 服务 ；另一方面，以此为龙头加快教辅配套数字内 容建设，构建优质数字内容资源体系，增强全方位 服务教育教学的能力。
其次，以网络课程为龙头，拓展线上音视频类 学习内容。虽然“双减”政策中明确提出各地教育 部门要“做强做优免费线上学习服务”，貌似对出 版社的线上学习资源形成冲击。但深入来看，一方 面，政府可以搭建平台，却不可能生产所有内容， 必然通过政府采购方式吸收内容与服务的外部合 作 ；另一方面，随着数字化发展，网络学习也不可 能销声匿迹，反而会成为线下教育的有力补充。出 版社资质齐全、纸质教材教辅影响深远、编创能力 较高，完全具有打造高水平网络课程的优势。所谓 高端网络课程是指按照教育纲要，融合文字、图片、 音视频，形成具有可支撑教育全过程的系统化学习 内容，覆盖教、学、练、考的全流程。结合“双减” 政策精神，出版社可以首先考虑那些课堂教学时间 不充足、网络可以起到很好教学补充的综合性学科， 例如安全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国家安全、足球教 育等，以及那些课后教育内容，例如兴趣小组、科 学实验、动手类课程等。
再次，抓住“双减”政策孕育的新需求，结合 内容优势，深挖教育数字化服务新需求。“双减” 政策中提出的教师批改作业、个性化作业、个性化 教育等，不仅仅是教师主观努力的问题，而且还需 要有相应的工具手段来支撑，这其中最重要的无疑 是数字化技术手段。其实对于学生的分层次和个性 化教学，2021 年 7 月 1 日教育部等六部门联合发 布的《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 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 ：“引导研发 支持教师备授课、网络教研、在线教学的学科教学 软件和满足特殊教育学生学习的个性化资源、设备、 工具。”[3] 出版有强大的内容优势，有图书已广泛 应用于教学中的便利，应该借鉴当前热门的网络阅 卷系统等，开发融内容与服务为一体的数字教育服 务平台。
最后，关注教育信息化进程，利用内容优势积 极介入。参与教育信息化建设的意义在于，通过硬 件设备逐步进入软件、内容服务，当前情况下，是 做好学校教育服务的很好入口。特别是教育信息化 进入 2.0 时代，在硬件建设的基础上重点推进内容 资源及应用建设，这为出版社提供了更好的机会。 我们要看到，科大讯飞、希沃、鸿合等教育信息化 企业，从硬件设备入手，已经逐步进入教育软件服 务，甚至是内容资源服务领域，已经对出版社发展 数字教育形成冲击。几年来，一些地方出版集团均 涉足教育信息化装备业务，虽然遇到了一些问题， 但总体上与内容结合越来越多，介入程度越来越深 入，应该在此基础上加大介入力度。
五、优化教育产品运营模式
“双减”政策的推进，必然改变教辅图书的营 销发行方式。从当前各地发布的相关文件中可以看 出，教育读物的发行将更加鲜明地分化成两部分 ： 对于学科类教学所必需的教辅材料，一般按照“一 科一辅”的标准，由政府统一采购免费发放或组织 系统征订 ；而其余绝大多数文教类图书则只能走市 场化路子。
对出版社来说，在凭借内容品牌优势巩固政府 采购的同时，重点要做好市场化运营。一方面要抓 住学校个性化教辅打造的机遇，加强与学校的联系， 强化个性化服务。另一方面，高度重视零售市场。 “双减”政策带动下，各地都有可能出台更严厉的 政策限制文教类图书进校园，零售市场有望成为系 统征订萎缩后的有力补充。对此，出版社尤其要加 强新媒体与电商营销。据有关数据统计，学而思、 猿辅导、作业帮三大互联网教育巨头在电商平台的 渠道铺设不足三年，教辅书系列销售已近 13 亿元。 学而思在京东的教辅书覆盖从学前教育到高中教育的全部内容，品种数超过 500，其在天猫、京东、 当当的前五名累计销量高达 470.6 万册。[4] 相比来 看，出版社在电商销售方面还有很大差距。
六、发展综合性教育服务能力
“双减”政策实施后，受冲击最大的学科类教育 培训机构不约而同地把转型方向定位在课后综合素质 类教育培训上。据报道，作业帮 8 月 16 日正式上线 小鹿编程、小鹿美术、小鹿学习力三款素养课产品， 加上去年底上线的小鹿写字和即将上线的小鹿口才， 作业帮在素质教育赛道已拥有五款产品。[5] 大山教育 日前发布公告，表示为应对新政策带来的挑战，正探 索扩充业务的机会，涵盖艺术、书法、口才、机械人 技术、编程及汉学等课外个人素质课程。[6]VIPKID 推出非遗双语文化素养课，融合了非遗文化、风土人 情、定制手工课和主题英语知识，专为 7-10 岁孩子 定制。[7] 这些教育培训巨头的选择虽说是形势使然， 但也暗示着综合性素质教育培训市场的巨大。
对于出版社来说，发展课后综合素质类教育培 训有一定优势，可以利用品牌地域影响力，结合新 华书店的营销能力，降低营销成本 ；同时与所出版 的教育读物相结合，产生相互带动作用。在此方面， 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的“玩美手工”发展很有启示 意义。从 2012 年开始，“玩美手工”依托手工书出版， 逐步搭建了中国手工创意产业数字服务平台，同时 建设美学馆，线上线下联动，满足手工爱好者对各 类手工原材料购买、场景体验、课程培训等方面需 求，源于图书发展，又超越了图书传统格局。党 的教育方针明确把“劳”纳入“五育”中后 , 河南 科学技术出版社更是迅速行动，与省职业教育教 学研究室联合策划相关劳动教材。“玩美手工”不 仅为教材的编写提供实践数据，为劳动教育课程 提供补充和扩展素材 ；还作为学生的研学基地和 体验中心，顺势成为延伸课堂，提高学生学习兴 趣和体验感。[8] 依托出版，服务社会，也许应该 成为一种“大出版”理念，探索构建“内容 + 服务” 的产业布局。
七、结语
党中央站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 度，对“双减”工作作出了重要决策部署，要求从 政治高度来认识和对待，从体制机制入手深化改革， 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 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和健康成长。[9]“双减”政策为 教育出版带来了深远影响，教育出版社要顺应教育 大变革的时代背景，从教育出版的理念、模式等各 方面推进创新，在提升传统教育出版产品的同时， 加大数字化、综合性发展，系统性创新出版服务能 力，以适应教育大变革需求。
（作者单位 ：江苏凤凰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
